第一百二十七章-《摊牌了,我在赛博世界隐藏触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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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和音虽然一直在研究所的项目下进行着人道主义试验,但是痛不落在自己的身上,是永远不知道那种感受的。她有些理解那些实验体为何会叛逃,甚至反叛联邦了。大多数试验是无痛进行的,却仍然有少部分试验——比如她今天这一种,会有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感。她在这之前签了合同,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下仍然会有一种突破律法界定的底线的欲望——在人类只剩下自身本能的时候,是不会在乎这小小的书面合同的。

    但她终归不是真正的实验体,她比那些实验体幸运太多了。

    在触手伸快要失控地伸出她的身体之前,她的头顶上出现了一片温暖的光源。

    在金色熹光的模糊边界之中出现了一张令她深感熟悉的脸。他的脸沉静、白皙,粉色瞳孔微敛,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    S级【造梦】。

    【造梦】是大杀招,它的杀伤力具有一定的规模,它为杀戮而生、为战场而存活,现在却编织了一个……有些甜腻的梦。

    因为编织美梦的机会并不多,他没有控制好力道,这个梦甚至甜得发齁。

    就算不记得梦境的具体内容,梦境的感觉也是深刻鲜明的。和音仿佛回到了儿时刷完牙后又偷吃甜点的时光,牙齿被甜点腻得发酸。然后偷吃这一行为被大人发现了,她捂着发酸的牙,朝他们做了一个鬼脸。

    深渊也被这股力量抚平了心绪:【太甜了,腻得我想锤墙。】

    深渊并不嗜甜,畸变物也不是甜的,他能理解“甜”味是因为与人类共生,在他印象中甜能给别人带来好心情。

    梦境麻痹了痛感,和音波动的精神力渐渐被抚平。在睁开眼睛适应光的存在之后,斑驳的蝴蝶全部落在她的胸前,它们“唰”地分散成无数个细小的光斑,给她带来平静的温暖。不知是因为“劫后余生”还是激素分泌失调,她的心漏跳了一拍。

    灵容的脸渐渐清晰,他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。他看上去苍白又脆弱,带着些许无辜,身体里却蕴藏着能毁天灭地的3S的力量:“告诉你一个避痛的小技巧。”

    一只蝴蝶落在他的指尖,这是他的赋能外显:“在做这种试验的时候,你可以尝试缓慢释放赋能,它就可以带走一部分痛感。我以前就是这么做的。”他是联邦的实验体,做过多少次手术他早已记不清,有不痛的、有痛得难以忍受的,比这种程度的痛感还要深。如今他几乎可以硬抗一切肉体上的不适感。

    他递来一杯水,和音坐起身,嗓子有些沙哑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一区研究员们、当防卫的赋能者们也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——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实验者他们也很少见,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将要没命。

    灵容:“试验结束了么?”

    都是一区的人,大家是老熟人,主刀研究员犹豫了一下:“我们还需要化验分析才能知道有没有提取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等。”和音又躺下去了——能躺着绝不坐着,她有些困倦,“要是没有提取成功,就再来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她在心里道:“有些不法分子或疯子研究员会对实验体进行压迫、残害,马戏团的那些人……团长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
    【所以你对接下来你将在马戏团的行动产生了怀疑?】

    “不。”她回答得干脆利落,甚至有些无情,“团长并不需要我的怜悯,而我将要做的事情会基于我自身的利益出发。”如果她摆脱了沧目的合同,也许她会向联邦举报马戏团。若是中途出现了新的意外,比如最近出现在公众视野内的新组织,若有需要她可能也会透露马戏团的消息。她现在老实是因为沧目的【守约人】。合同一旦签下了她的字迹,没有S级是无法摆脱的。

    她的意识从脑海中回归现实,忽然发现她自己现在这个视角有些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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